Caballero

* 送给 @CCC（oracolo） 的生日礼物！今日开文！

* cp预警：迪芭、二三代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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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笑话。飞行在哥谭市上空时Kyle这样想。哥谭市就像是一个糟糕的笑话，喜剧演员自己大笑出声，因此没有人发笑。直到那个笑话变得干涩，喜剧演员自己的笑声渐渐消失，他站在灯光眩目的舞台上，那张片刻前还笑容狰狞的脸沉了下来——

“嘭”。

枪声将Kyle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来，那一线猩红色的光趁这个机会穿透了Guy的棒球手套，暴躁的红发警察发出了一声咒骂。Kyle加快了速度，哥谭市潮湿的空气穿过他的发丝，绿灯能量隔绝了所有的热量交换，他知道这个季节的哥谭市无比阴冷，又或许是这座城市本身就是阴冷的。Kyle和Guy正在追赶一枚红灯戒指，宇宙里又流传起了关于红灯军团的传言，关于Atrocitus招募新兵的事情，而这次的红灯戒指比过去更加残暴，如果它们的宿主被判定为“不够资格”，与血液循环相熔的红灯戒在离开宿主时可能将所有的血管全部从体内扯出。

作为一名军团老兵，Kyle也见过了无数惨烈的杀戮情景，现在他根本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残暴的罪行了。

但是想不到，不见得不存在。

“蝙蝠这座操蛋的城市。” Guy突然开口低声骂了一句。这座城市肯定哪里出了问题，连Guy都变得沉默，像是在酝酿的怒火，又或者这座城市本身就有将人变得沉默的阴沉魔力。Kyle想不通那些昼伏夜出的蝙蝠是怎么在这座诅咒一般的城市里站稳脚跟的。

他们飞过哥谭广场时Kyle在大屏幕前停了下来。Guy转头喊他的名字，但他也被那个屏幕吸引了。那上面是比红灯留下的犯罪现场更让人心惊肉跳的画面——皮肤惨白的绿发疯子正站在哥谭警局门口大笑不止，仿佛这是一场多么有趣的喜剧表演，而他脚边的地上稀稀落落地摆着接近十具警察的尸体，那些尸体全都露出了同样疯狂的笑容。

没有什么会让绿灯侠感到恐惧，Kyle此刻只感到反胃。

就像直视一个诅咒。

或者一个糟糕的笑话。

“我可能会杀了他。” Guy出奇冷静地说，Kyle诧异地看向漂浮在他身边的搭档。

“什么？”

“如果我是蝙蝠的话。” Guy少见地寡言少语，他抱着手臂，面无表情。这座城市真的会影响一个人，在遇到她的第一秒。

“不，你不会。” Kyle摇了摇头，但他的声音很无力，“他也不会。”

“只有他不会。” Guy摇摇头，继续追逐红灯戒指，“只有他。”

Kyle盯着那个屏幕，几秒钟后他也飞离了哥谭广场上空。

这一次，Guy好像是对的。

红灯戒指绕过了GCPD，打破了对峙的僵持局面。小丑抬头望着那一抹红光发笑，毛骨悚然的、从喉咙里发出来的笑容，但是那一抹光很快就消失了。Bruce看到了，整个家族也看到了，那一瞬间的失措很快就在两线绿光的照耀下消失。光芒的速度太快，就像是一个清醒的幻觉一般。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只是眼花了——或许除了蝙蝠家族。

Guy和Kyle追逐着那枚戒指一直到达一处塔楼，那枚戒指穿过塔楼的窗口，击碎玻璃飞入。塔楼的窗口太小，他们错失了机会。就在两名绿灯侠围住塔楼，准备与新的红灯开展恶战时，一串枪响从警局的方向传来。Kyle瞳孔骤缩，他想起Bruce只是凡人——蝙蝠都是凡人，他们没有宇宙间最强大的武器。Guy抓住了他的手臂，对他摇头。

“如果说Jordan和Johnny教会了我什么，那就是把蝙蝠的事情留给蝙蝠。” Guy的脸色越来越糟糕，“尤其是这个疯子的事。”

“可是——”

可是没有可是，一阵强烈的红光和爆炸声从塔楼的一扇窗户里传出来，Kyle迅速冲向那扇窗，用灯光造物击碎了玻璃冲进去……

*

Dick确实看到了那几道光芒。它们让小丑有片刻的分心，所以他和Tim才能趁机而入，毁掉爆炸遥控，击倒这个疯子。但紧接着Oracle的通讯就断了，噪声从他们所有人的通讯传来。Bruce接管了小丑，而他和Cass向塔楼奔去。

绿灯侠在那儿。绿灯侠在那儿。绿灯侠在那儿……

Dick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会让自己安心。或许是当他趴在蝙蝠车底，第一次看到那七个人齐聚蝙蝠洞的时候。事实上，他不了解任何一位绿灯侠。所以每当Wally与他聊起Kyle和Hal的事情，他总会感到困惑。他们对蝙蝠来说过于明亮了。

可是这次，他无比庆幸，星辰终于赶来营救他们了。

Dick打开了塔楼的机关，动作没有一丝停滞，直接跃入其中，想象中的黑暗并不存在，事实上，眼前的绿光让他不得不好好适应了一下。

Guy正站在旁边抱着手臂，Kyle背对着他站立，垂着头似乎正在沉思。中间，Barbara坐在电脑椅上，身上发出淡淡的红光，一层绿灯护罩将Barbara和Kyle与外界隔离开。Dick的眼睛落在Barbara的右手上，中指上套着一枚血红色的戒指，Kyle正在扫描那枚戒指。

“Babs!” Dick走上前，但是Guy拦住了他。

“Uh-ah. 不行，小蝙蝠。” Guy听起来很暴躁，“你不想被酸液腐蚀的。”

“你们打算怎么将它摘下来？” Dick深吸一口气。保持镇定。想想Bruce教过你的东西。

“抱歉，Nighwing.” Kyle站起来，从Guy的保护罩内走出来，“这个保护罩只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我们并不想这样对待Oracle。按照我们之前的经验——”

“带我去瞭望塔。” Barbara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呼吸有一点急促，“那里的收容措施是最可靠的。而且……我不敢保证……”

Dick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Barbara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杀了小丑。

再一次飞翔在哥谭市上空时，Kyle和Guy正将Dick和Barbara一同送往瞭望塔。这时候Kyle想起来一个笑话。

它开始于“疯人院里有两个人想越狱”……

糟糕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