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ballero

* 梗源：Barry在漫画里催婚Hal了好几次

那本来只是一次很平常的正义联盟例会，规模比平时大了一点，因为好多人当天都巧合得没有任务。

“好吧……我猜这大概是我们这次例会的最后一项，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 因为即将下班，Victor的声音都变得欢快了几分。

“等一下。” Hal突然打断了他下班的声音，无视了所有人对他阻碍他们下班的仇视目光，“我和Barry申请休个假。”

“嘿，flyboy，你俩要休假单独去跟蝙蝠聊，别耽误我下班。” Oliver第一个开口，扬起眉毛不满地看着Hal。

“是的，Hal，休假这件事可以不必非要在例会上提出来。” Clark温和地说道，眼神里充满关切，“除非……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Hal刚才说的是他和Barry两个人，更忽略了正坐在Hal身边快速抖动着脸红得就像他的制服一样的Barry。是错觉吗？还是这两个人的座椅今天真的比平时要近了好多？

“不是麻烦。” Hal得意洋洋地仰在自己的座椅里，他的右手抓住了Barry的左手，摘掉闪电侠的红色手套，高高举起来给所有人展示闪电侠的手，而Barry则整个人通红通红地趴到桌上把脸缩在自己的手臂之下，但这并不能遮住他脸上的笑容，“我们结婚了，请个婚假。”

Barry的无名指上套着Hal的绿灯戒指，那枚戒指正兴高采烈地闪着绿色的星光。

在正义联盟的雷动欢呼声、Oliver对于自己没能成为伴郎的不满抱怨声和偷偷溜走的Bruce被Clark揪住衣领拖回来的拌嘴声中，Hal和Barry你一言我一语地还原了事情原貌。

挺精彩的。就像是《BJ单身日记》遇上《真爱至上》一样精彩。

也挺草率的。就像“上帝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一样草率。

这个故事开始于那句“What happens in Vegas…”，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结尾。

所以，Hal回到了地球，他决定和自己最好的朋友Barry Allen AKA 闪电侠一起去海滨城的酒吧好好喝一杯，主要不是Barry需要，而是Hal在经历了一大堆宇宙级的离谱事儿之后真的需要好好喝一杯麦芽味十足的啤酒，安慰一下自己被 OA食堂的厨子虐待蹂躏过的味觉。

“……所以我跟她说，不好意思，小姐，虽然你的尾巴真的非常美丽，但我最近并没有寻求伴侣的愿望。你猜她说什么？哈！” Hal卖了个关子，灌了一大口啤酒，远处几个偶遇的朋友向他打招呼，Hal高高举杯致意，歪着头看Barry整个趴在台球桌上试图将一颗红色的台球打进洞。他在心里微微赞叹了一下Barry那笔直修长的腿——其中一条正蜷曲着放在台球桌上，为了那个适宜的角度微微发力。一杆进洞。接触到Barry有点小骄傲和小挑衅的眼神，Hal笑了笑，暗暗想着Barry可是比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更加美丽的金发美人。

“她说什么？” Barry站到他身边，支着台球杆睁大眼睛望着他，“该你了。”

“她说我是她见过的没有尾巴的最漂亮的生物。” Hal嗤笑一声，开始寻找合适的角度，“我是说，我的口味可能确实狂野了点——”

“你的口味？” Barry好整以暇地看着Hal失手，提起自己的台球杆走到桌子另一边，“你的口味是什么呀？”

“你是在问择偶要求吗？” Hal又来了一口啤酒，笑吟吟地看着Barry，这次Barry也失手了。

“没错，就是这个。” Barry转头用叉子叉起一块草莓塞进嘴里，这还是酒吧另一头某位女士送给Hal的，Hal只是端起酒杯致意就又将注意力放在和Barry的台球游戏上了，“Carol那样的女强人？Jill那样不羁的牛仔女郎？还是Eve那样美丽优雅的女士？”

“让我想想。” Hal伸出左手，掰着手指开始数，“首先要是个金发美人。”

“你唯一的弱点，哈？” Barry忍不住嘲笑他。

Hal不理他，继续数下去：“英勇无畏，起码不会因为我是绿灯侠兼飞行员就每天提心吊胆。”

“挺公平的。”

“善良，你知道的，对人充满希望那种。这种人总会让我信心倍增。”

“哟，你还需要更多的信心呢？我以为你已经够自大了，自恋狂。”

“你少来。很向往自由，独立的灵魂，不需要我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好吧，你确实喜欢强大的——”

“不止。最好温柔耐心一些，可以理解我，或者有事好商量。我这个人脾气有多倔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如果跟我硬碰硬肯定最后没法收场。”

“还有吗？”

“嗯……聪明一点吧。我觉得我不是那种很聪明的人，但我还挺喜欢听聪明人说话的。Bruce除外。”

Barry忍不住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你说的这种人也太完美了，真的存在吗？”

“所以我不着急嘛。这宇宙里那么多人，总会有合适的。” Hal无所谓地耸耸肩，探身去打台球，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和Iris怎么样了？”

“我们只是一起喝了几杯咖啡吃了几次晚餐，最终还是决定只做朋友。” Barry平静地回答道，“而且，那是九个月前的事情了，你要是多回地球和我一起玩，就会知道这件事。” 他的话语像是指责，但语气丝毫没有波澜，那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那你要是找不到呢？找不到你总不能一直一个人。”

“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的？” Hal毫不在意地反问，“没有牵挂不就没有恐惧了？而且，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是值得这样去耐心等待的。”

“但前提是你也要去找啊。” Barry挑眉，“你这样等着是等不来爱情的。”

“连那个人都没有找到，还要我怎么主动出击？” Hal攒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嘿，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才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Barry也抿了抿嘴，“就像Bruce有Clark和蝙蝠家族，Oliver有Dinah和绿箭家族，Diana有Steve和天堂岛，Arthur有Mera和亚特兰蒂斯——”

“——和你有闪电家族那样？但你也没有 ‘那个人’啊。” Hal看起来很不满，尖锐地问道，“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呢？”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Barry开始觉得他不可理喻起来，声音有些提高，“我只是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现在挺幸福的啊？” Hal放下了台球杆，抱着手臂反问，“倒是你，你什么时候结婚？干嘛非要操心我什么时候结婚？”

“嘿，我知道你把军团当作自己的家，但我还是更想看到你身边能有一个帮你分担一切的人。这样想也有错吗？” Barry生气了，耳朵红红的，仰头瞪着比他高了半个头的Hal。

“在我遇到那个人之前，它就是有错的！” Hal凑近了一点，入侵了Barry的私人空间，他的身高让他变得更有威压，但是这对Barry根本没用，“事实上，如果你真的有那么着急，为什么你不自己来跟我结婚？”

Barry难以置信地望着Hal那挑衅的眼神，但最让他生气的还是Hal的态度，于是他直直地盯着Hal那双炯炯有神的棕色眸子，它们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奇异的色彩：“你猜怎么了？我接受挑战。我是金发，没有你那么英勇无畏但也算是勇敢，我不仅自己能生活得很好，我挣得甚至还比你多，再加上，每次都是我包容你，我还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法证官所以也算半个聪明人。既然我都符合你的要求了，咱俩明天就去市政厅登记结婚。”

“明天？我看你还是怕了。” Hal哼笑着回答，“有本事现在就去Vegas领证啊。”

“好啊！你以为我怕你？” Barry气呼呼地掏出二十美元拍在台球桌上，“你去付钱，我在外面等着。别太慢了，让人以为是你不敢呢。” 接着他就大步走出了酒吧。

Hal去付钱的时候还在生闷气，酒保大概听到了全部内容，眯着眼睛冲他微笑，接过那20美元的时候还说了一声“smooth”。但是Hal才没有心情去搭理他，收起零钱扔了一把小费就走出了酒吧。海滨城凉爽的夜风吹在他燥热的脸上，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跟Barry赌了什么。他对Barry有超越友情的心思不假，刚才那些意气用事的话多少也有些试探的成分，而且自己暗恋的人一直催婚总的来讲也确实不是很么美好的体验，不过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是骑虎难下。

更何况，Barry也没有拒绝他，对吧？这大概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而Barry呢，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三个月前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超越友情的感情的时候，他们刚刚结束一场战斗，Hal单膝跪地安抚一个与家人走散的小男孩，一阵风恰好吹起他额前凌乱汗湿的碎发，完美的嘴唇微张，弯曲成一个迷人的笑容，戴着白手套的手摊开伸在半空中，掌心是刚才从杂货店里买来的一颗棒棒糖（其实是他给Barry买的补充能量用的一袋棒棒糖中的一颗），他的声音轻柔而性感（性感这部分可能只有Barry感觉到了），温柔地请小男孩拿一颗。

“这可是闪电侠最喜欢的口味！” 他做了一个wink，“只要你吃了，也会变得像闪电侠一样勇敢！”

Barry想起，那之后他还自以为隐晦地询问Iris如果喜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男性朋友该怎么办。

“你是在说Hal吗？” Iris咯咯笑起来，“老天，你终于意识到你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不正常了吗？”

他当时结结巴巴的回答已经模糊不清，但是Iris的那句话仍然在他脑海中回响：

“Barry Allen，Hal Jordan有可能成为你人生中唯一的挚爱。生命只会给你一次这样的真爱，所以当你遇到了那个宝贵的机会，奔向他——奔跑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Barry？” Hal的声音惊醒了他，他的声音似乎冷静了很多，“我们怎么过去？”

“你确定要这么做？” Barry咬了一下下唇，“现在反悔也来得及——”

“想都别想！” Hal眯起眼睛，他现在的表情更多是焦急而不是挑衅，“难道你怕了？”

“我-我没有！” Barry努力让自己底气更足，“小白教堂，比赛谁先到？”

“比就比。” Hal耸耸肩，看起来松了一口气，脸上又出现了那个自信的微笑，“可别半路反悔哦，未婚夫。”

预想中的怪异感受并没有出现，相反的，Barry觉得这个称呼无比亲切，就仿佛他们早在几百年前就该这么做了一样。他仰头望着天空中的那一线绿光，也迅速换上制服开始奔跑。

这个时间还足够早，他们到达的时候才七点半，小白教堂还开着，Barry到得更早，换下了衣服站在街对面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很快Hal也到了，站在Barry身后发了一会呆，然后走上前去挽住Barry的手臂。

“你确定？” Hal一边拉着他往附近的结婚登记处走去一边问，飞来的路上他反思了一下，现在他觉得自己像是骗婚的混蛋。

“怎么？你想悔婚吗？未婚夫？” Barry刚才奔跑的时候也在飞速思考，只不过他现在无比坚定他想要跟Hal交换誓言。

“当然不！” Hal急切地回答，“但我没有准备戒指——”

“我们可以直接交换绿灯戒和闪电戒。” 踏进正门的时候Barry说，“反正也不会找到比它们更特殊的戒指了，这样想想也挺浪漫的，对吧？宇宙中独一无二的一对戒指。”

Hal沉吟了片刻，假装自己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怦然心动：“你说得对，不过我之后还是会去宇宙里再买一对戒指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因为我是一个好丈夫。”

“我有预感你的确会是的。” Barry深吸一口气，避免自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心动而直接震动起来，两人走到登记处，他转向Hal，“你带身份证了吧？”

“当然。” Hal忙不迭点点头，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来身份证递给Barry。Barry开始研究旁边的流程图，然后他用公用电脑填完了网上申请，抱怨了几句网络太慢，从工作人员那里拿了申请表格，开始给两人填写。Hal凑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努力压下去自己心底的雀跃。他突然意识到Barry靠得很近，他那修整干净的鬓角因为刚才的奔跑微微带汗，耳廓上的白色绒毛在灯光下清晰可见，Hal甚至想要凑上去轻轻舔一舔那里的皮肤……

“你的社会保障号码是这个吧？我应该没记错。” Barry突然开口，仿佛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一样转过脸来对着Hal笑了笑，“我可不想和另一个奇怪的人结婚。”

Hal接过那张纸，如果他有热视线现在它已经被烧成灰了。他只听到了“Barry不想和其他任何人结婚”，所以那一串社会保障号码他起码读了十五遍才读顺：“没问题。你是怎么记住我的社会保障号码的？”

“你记不住我的吗？” Barry扬了扬眉毛。

Hal思索了一下：“清清楚楚。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Barry交上去了表格，不到15分钟结婚证明已经办出来了，两人接过来的时候办事的女士还笑眯眯地祝他们“新婚快乐”。

“噢，我们当然会一直幸福快乐下去的。” Hal几乎要欢呼雀跃起来了，接着他转向Barry，“我希望你准备好了誓词。”

“希望你也是。” Barry耸耸肩，“感觉怎么样？老公 (Husband)？”

Hal难以自持地笑了，发自内心无法控制的那种傻笑，就像是情窦初开一样：“感觉还差一场婚礼。”

“好吧……我们到了。” 两人并肩站在小白教堂门口，仰头望着拱门，一切都像是美梦成真一样过分甜蜜。

Barry在想，到底是幻觉还是说空气中确实漂浮着棉花糖一样甜丝丝的气味？

Hal在想，到底是幻觉还是说确实有人在旁边循环播放《Perfect》《Sugar》《Lover》《Beautiful in White》这些甜蜜的音乐？

他们决定还是用一下教堂可以租赁的西装，毕竟他们不能用制服。Hal抱怨说早知道来之前应该从公寓里翻出来自己的空军正装制服，蓝色西装戴手套有军帽的那种。

“可以等到我们的下一次婚礼。” Barry安抚他，“Oliver和Wally肯定会逼我们再办一次的。”

“Iris和Carol一定会接手所有婚礼现场的布置，Oliver大概会负责订现场，Kyle会帮忙设计请帖，Wally会去把所有人都请来直到一座城市都塞不下所有人……只为了这些人可以成为伴郎和伴娘！” Hal摇摇头，脸上的微笑甜蜜而温柔，“不过就算我们需要再结一次婚我也没有意见。”

“一会见。” Barry脸上的笑容也失控了，虽然该去换西装了，但他看起来有些恋恋不舍。他在原地沉默了一会，仿佛是要下定决心一样，接着他牵起Hal的手，迅速凑近，在Hal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快的吻，像是落在玫瑰花瓣上的蝴蝶一样轻柔，却让Hal彻底愣在原地。接着他就整个人燃烧起来了，红通通地跟着工作人员一起消失在更衣间，留下Hal像个傻子一样摸着自己被亲吻的那一侧脸颊发笑。他甚至笑出了声，在教堂工作的那位女士叫了他好几遍都没反应。

Barry觉得自己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换衣服的时候一直舔着自己的嘴唇发笑。老天，Hal甚至没有躲开，而且他看起来也很快乐。这真的要发生了，不是一时糊涂也不是因为什么其他荒谬的原因，他和Hal真的要结婚了——事实上法律上他们已经是丈夫和丈夫了——而且Hal看起来也很幸福。这感觉该死地对，他们甚至快要忘记一切的起因是什么了。可是，无论那场争执有多荒谬，他们的默契和相互之间的吸引力无可辩驳，更何况两人早就相当于同居了……

他真的要和Hal Jordan结婚了。

看到刚从试衣间里走出来了Hal，Barry小小惊叹了一下。黑色西服十分修身，将Hal那美好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更加优雅，他甚至乖乖打上了墨绿色的领带，胸口别着一朵雪白的玫瑰。Hal用一只手轻轻松了松领带结，满面春风地走向Barry，他微微俯身给Barry整理了一下他那刚才因为太激动而有些带歪的天蓝色领结。

“准备好了吗？” Hal的眼睛似乎在发光。

Barry也被他的幸福感染了：“当然。” 他眨了眨眼睛，“我修改了一下我的誓词。”

“我也是。” Hal牵起他的手，带着他缓缓走向礼堂前方的祭坛。

“Harold Jordan. 你愿意在这场神圣的婚礼中接受Bartholomew Henry Allen成为你合法的丈夫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我愿意。” Hal双手托着Barry的手，笑容温柔且坚定。

“Bartholomew Henry Allen. 你愿意在这场神圣的婚礼中接受Harold Jordan成为你合法的丈夫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我愿意。” Barry深吸一口气，他的胸腔被幸福的暖意填满。

“你们有誓词想要交换吗？”

“是的。” Hal率先开口，“我，Hal Jordan，接受你，Barry Allen，成为我的合法丈夫，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将与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当作恩赐，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I, Hal Jordan, take thee, Barry Allen, to be my wedded husband,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day forward, to see every second with you as a gift, for better f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honor, and cherish, till death do us part.)”

“新郎，你有誓词想要交换吗？”

“有。” Barry开口时声音因为感动又写喑哑，他清了清嗓子，“我，Barry Allen，接受你，Hal Jordan，成为我的合法丈夫，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无论白昼朗朗、黑夜茫茫，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I, Hal Jordan, take thee, Barry Allen, to be my wedded husband,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day forward, in brightest day, in blackest night, for better, f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honor, and cherish, till death do us part.)”

“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

Hal从托盘里拿起自己的绿灯戒，牵起Barry的左手，缓缓为他戴在无名指上。绿色的金属在旖旎的灯光下反射出漂亮的柔光，那一瞬间Hal甚至想要亲吻Barry的无名指。Barry也拿起了金灿灿的闪电戒指，抬起Hal的左手戴在无名指上，他抬起头望向Hal，他脸上的笑容甚至比闪电戒还要灿烂耀眼。

“我宣布你们成为丈夫与丈夫，你们现在可以亲吻了。”

他们吻在一起，有些事情生来就该如此，就像宇宙中终于找寻到彼此的双星，当他们终于进入对方的轨道之中，就将永远相伴而生，无法分离。

走出小白教堂，Hal提议两人在Vegas街头漫步，他们的手始终十指相扣在一起。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手牵手，但没人觉得奇怪。

“Hal……” Barry望着流光溢彩的街灯，突然开口，“我想说，其实早在这一切之前……”

“我也早就爱上你了。” Hal将他再次拉进自己，两人在街灯下接吻，他们的身影被温暖的灯光拉长，浓烈绵长的爱意在这一刻氤氲。

Los pájaros nocturnos picotean las primeras estrellas

que centellean como mi alma cuando te amo. 「注1」

“所以说，” Hal最后总结道，“发生在Vegas的事情，并不一定总是被留在Vegas。「注2」” 接着他举起还在与自己十指相握的Barry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吻了吻。

在场所有人整齐划一地翻了个白眼。

除了Hal和Barry，他们一个忙着趾高气扬，一个忙着羞愤自燃。

“亏得你们还记得找我当伴郎。” Oliver不满地说，“你们的第二次婚礼必须要办，这个伴郎我当定了。”

Hal得意地耸耸肩：“你可以当我的伴郎，因为Barry的伴郎被Wally预定了。”

“那也不能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Wally大喊着，嘴里被Kyle塞满了零食，“你们怎么可以结婚不带我？！” 

“嘿！” Kyle一听不乐意了，强迫他转过脸来看着自己，“他们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如想想我们结婚的时候该怎么办？”

“你们？估计要办三次才能成功。” Guy嚷嚷着调侃，“第一次，逆闪在中心城捣乱；第二次，Sinestro来找Jordan和Rayner算账；所以第三次才能成功。”

“你就不能盼我们点好的？” Kyle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信不信到时候让你当伴郎，婚礼出岔子全怪在你头上！”

“你想什么呢？” Hal喊起来，“你的伴郎我当定了——”

“说实话，你们是不是最该考虑一下怎么跟Iris和Carol解释？” Diana微笑着插进来，但不是那种非常好的微笑，是一半祝福一半生气的那种，“你们是不是没有意识到挑伴娘礼服需要花时间？”

“呃——情况紧急所以——” Barry嘴角抽了抽，试图自我辩解，这时候Clark和Bruce终于吵完了，Bruce阴沉沉地被拖进了会议室。

“嗨！恭喜你们！新婚快乐！” Clark脸上带着快活的微笑，丝毫看不出来刚才和Bruce吵了一架，接着他用手肘戳了戳Bruce。

“……” Bruce不情愿地开口，“新婚快乐。”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Barry突然开口问道，被Hal立刻捂住了嘴。

“催人结婚的毛病快点改改吧，我亲爱的丈夫。”

注1: “夜鸟啄食初现的星群/星光闪烁如爱恋着你的我的灵魂”——聂鲁达

注2: What happens in Vegas, stays in Vegas. 字面意义是，“发生在维加斯的事，就让它留在维加斯吧”，指离开了就不要再挂念了，又引申为有些事情需要保密。这里取了字面意义。